[扎西会议研究专题]红军长征过扎西记略

 一
    1935年1月中旬，中共中央在贵州遵义召开政治局扩大会议（即遵义会议），决定由黔北地域经川南渡江，与四方面军会合后，实行总的反攻。由于土城战役未能歼灭追敌，过江计划受到川敌所阻，为迅速摆脱国民党军队的围攻追击，2月3日，中革军委决定分6路以分水岭、水潦、水田寨、扎西为总的行动目标，并指令“三军团明4日派两个得力团分别扼守站底、两河以北，五军团扼守摩泥以北要隘，阻止永宁之敌南进，直至明晚，以便掩护我右路纵队通过摩泥之线向川滇黔交界之扎西地域集中。”

2月4日。各军团均接军委 3日电行动。军委纵队驻四川叙永县石厢子（原属古蔺县）；左路红军先头部队进入云南威信县水田寨，到大河口宿营；右路红军已集中在大坝经黄泥咀到后三铺一带。九军团一部及二、三梯队抵达长坝一带。

2月5日。军委纵队由叙永石厢子经三石里、陇杠、水潦进入威信水田寨（素有“鸡鸣三省”之称），军委总部驻花房子、芭蕉湾、高坎、楼上。当部队进入水田寨边境时，该乡民防队长杨传方以为是在黔军任旅长的郑绍尧带兵还乡，急忙带领10多名乡丁前往迎接，经红军查明情况，立即收缴其全部枪支武器，并将杨押至大河滩处决。部队路经水田街上，国民党镇雄独立营彭兴周、张仲三两个连和民团首廖继三带领约300人，盘踞在两座碉楼和三个大院向红军开枪骚挠，红军当即组织还击，毙、伤敌军10余人，敌见红军越来越多，不敢再打，部队顺利通过。

当晚，中共中央在花房号召开政治局常委会。（一）常委分工，决定以 洛甫（张闻天）代替博古（秦邦宪）总负责，毛泽东参与军事指挥，“实际上确立了毛泽东同志在全党全军的领导地位”。（二）急电留守江西苏区中央分局的项英同志，传达政治局和军委讨论制定的关于中区分局应在中央苏区及邻近苏区坚持游击战争。立即改变组织方式与斗争方式，使之与游击战争环境相适应，以及成立革命军事委员会中区分会，以项英、陈毅、贺昌及其他二人组织之。

同日，一军团一师由叙永黄泥咀、长坝进驻威信双河场。九军团和中央纵队二、三梯队抵达分水岭。三军团开天堂坝。五军团一部到石厢子。

2月6日。凌晨1时，军委致电一、三军团：根据目前敌情及渡金沙江、大渡河困难，军委正在考虑渡江的可能性问题，如不可能，我野战军应立即决心留川、滇边境进行战斗与创建新苏区。因此我一、三军团今6日前进地

点应向扎西靠近，最适当位置应在长宁通扎西道口及扎西西北，以便迅速集中，便于机动。是日，军委纵队从水田寨进驻石坎子、大河滩一带，司令部驻庄子上．一军团部及二师由五村到达兴文建武；一师一部由双河场进驻威信县城扎西，曾与县常备队遭遇。三军团仍在天堂坝、清水河一带作战；五师在天堂坝消灭川敌范子英旅第六团一部分敌军。五军团进入水田寨。九军团仍留分水岭。

2月7日。由总负责张闻天主持，党中央在庄子上召开政治局（扩大）会议。（一）总结土城战役的经验教训，根据敌情变化，鉴于原定渡江计划已不能实现，“现党中央及军委决定我野战军应以川滇黔边境为发展地区，以战斗的胜利来开展局面，并争取由黔西向东的有利发展。”（二）根据遵义会议第2项决定，审查通过张闻天同志受党中央委托起草的《中共中央关于反对敌人五次“围剿”的总结决议》（即遵义会议决议）。

一军团一师进驻扎西，军团部及二师由建武抵达洛亥。三军团六师由叙永亮窗口进入威信马家坝、白水、高田，途中师长曹德钦在鱼井病故，葬于下坪；五师经天蓬寨、松林进驻长官司，途中与来阻之川军范旅五团交火，逼使川敌向大坝方向溃逃。五军团后卫部队进驻水田寨。九军团仍留分水岭扼守隘口。

是日，红军在扎西禹王宫召开群众大会，宣传共产党的纲领和红军宗旨，把没收地霸的粮食、猪肉、盐巴等分给群众。会上公审处决民团团首肖尊武。会后张贴工农红军总政治部代主任李富署名的布告。

2月8日。中央及军委总部由石坎进至院子地域。张闻天以书记处名义发布《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总结粉碎五次“围剿”战争中经验教训大纲》，指出：“中央红军在云贵川的胜利，以及全国革命斗争，证明整个苏维埃革命正在前进中。”“目前最中心的问题是用一切力量战胜云贵川以及蒋介石部队。加强红军，扩大红军，发动与组织广大群众的斗争。”“正确的灵活的艺术的运用战略战术的基本原则，是目前争取胜利的战斗任务。”同时电告中央苏区。

是日，一军团部由珙县洛亥进入威信三口塘，二师主力前进至珙县王场，一师由扎西出发前进到镇雄两河。三军团进抵扎西及其附近。五军团主力在水田寨，一部由龙洞抵达坡头槲烟林时，与镇雄独立营宗杰武连激战，宗退

守岩边石碉。九军团由分水岭进驻大河滩。

红军在扎西镇河坝头继续开群众大会并为群众表演文艺节目。当晚降雪，气候严寒，驻扎西的部分红军为了维护革命纪律，坚持露宿于街头，并于次日清晨把街道打扫得干干净净，受到居民的赞誉。

2月9日。军委纵队进入扎西，总部设于江西会馆（江西庙）。当晚，张闻天主持召开政治局扩大会议。  （一）决定回师东进，二渡赤水，重占遵义，以大规模的运动战调动敌人，实现新的战略转移。（二）决定对红军进行精简缩编，充实连队战斗力，抽调部分干部留地方组建川南特委，成立对川南游击纵队，开展川滇黔边区的武装斗争。

（三）讨论二、六军团的战略方针与组织领导问题。

一军团部由三口塘到达瓜雄，二师由王场进入金凤、洛罗坝到达斑鸠沟。四师和炮兵团继续武装包围扎西狮子营并进行政治宣传、喊话。令五军团主力和九军团一部佯攻滇军，伪装进取镇雄，以掩护红军主力东进。

是日，蒋介石致电龙云，要龙云与刘湘配合夹击我军。为准备同滇军作战，军委命令所有部队集结于扎西至大河滩沿线，听候调遣。

2月10日。2时，中革军委于扎西发出《军委关于各军团缩编的命令》：一、三军团取消师级组织，各以新颁布的团的编制编为四个团；五军团将现有的3个团编为两个团；九军团将现有人数的五分之三新编1个团并入五军团为第三团，其余五分之二人编入三军团……经过缩编，3万红军共编为17个团（含干部团）。并从总部抽调1个干部连、l个警卫连、l个运输排、l个通讯排、1个卫生班共400名干部战士与叙永特区游击队汇合组建川南游击纵队，任命原红三军团六师政委徐策为川南游击纵队政委，并由他牵头组建中共川南特委。

9时，总部在扎西总部住地召开营、科级以上党员干部会议，由总负责张闻天传达五次反“围剿”的经验教训和目前形势与任务，与会同志深受鼓舞；会上，中央地方工作部部长李维汉和原任九军团中央代表凯丰（何克全）分别作了发言。

19时30分，军委发出我军离开扎西向雪山关前进的指示，电文说：目前川敌以其主力向长宁、珙县西南攻击并固守金沙江两岸，另以其3个旅在大坝至两河口之线向滇布防并以一部入滇追击，滇敌3个旅将集中在大湾子至镇雄之线向我进逼，薛岳兵团主力及黔军仍在赤水河东地域。我野战军应迅速脱离川敌与滇敌之侧击，决定于明 11日起，转移到雪山关及其以西地域，争取渡河先机。并准备与薛岳兵团及黔军为主要作战目标。

2月11日。红一军团在镇雄瓜雄集中后，进入威信龙里、蒿枝坝一带。按照军委布署，三军团由扎西出发到达双河场大坪上，五、九军团由石坎子、院子折向镇雄大湾子佯攻滇军。

20时，军委命令各军团向赤水河东发展。电示说：综合目前敌情，四川追敌几全部向西，滇敌则堵我入滇，黔敌尚未参加“追剿”，而薛敌追我行动亦不迅速。我野战军为准备与黔敌王家烈及周浑元部作战，并争取向赤水河东发展，决定改向古蔺及其以南地域前进，并争取渡河先机。三军团应立即侦察由分水岭直经站底向古蔺前进的道路、里程及永宁方向敌情。一军团应准备于明 12日前进至分水岭及其以东地域后。侦察向营盘山、回龙场的前进道路。军委纵队拟在一军团及五、九军团之间前进。

是日，军委又给二、六军团发出指示：目前湘鄂敌人的“围剿”是严重的，应集结主力决战防御而不是单纯防御，是运动战而不是阵地战。当必要时主力红军可突破敌人围攻线，向川黔广大地区活动。为建立集体领导，应组织以贺龙为主席的革命军事分会，讨论战略战术的原则问题及红军的行动方针。

2月12日。一军团由龙里、蒿技坝抵达田坝、盐井坝、观音阁。三军团由双河场向站底前进。五军团和九军团的一个团由石坎子出发，傍晚时到达大湾子老场拗口，与刚到的滇军鲁道源交火，红军佯攻后由原路返回。红军到达石板坳时，滇军安旅文职人员、1933年曾任威信设治局局长（分县县长）的叶天荣由于受红军和进步思想的影响，前来会晤红军领导，接着就跟随红军走了。

中央纵队回师到大河滩、石坎子一带。总部及军团回师时都开会动员，并派出政工干部在后面检查部队执行纪律情况。新成立的川南游击纵队跟随红军主力前进到石坎子时，决定留下的国家政治保卫局第五连前来报到，并带来一部电台和两挺重机枪，游击纵队在坝头召开大会，川南特委书记兼纵队政委徐策、纵队宣传部长余泽鸿都在会上讲话，号召全体指战员团结一致，努力完成党中央和军委赋予的光荣使命。

    五、九军团到大湾子佯攻滇军后返回石坎子。

2月13日。各军团按军委11日22时电令行动。五军团由小河口、水田寨、红关口到石厢子中槽地带，加强右侧及后方警戒，并派先遣营对水田寨滇军驻守的镇雄独立营进行袭击，烧毁其占领的碉楼。红军离开水田寨时，群众依依不舍，红军告诉他们：“把云南的军阀打倒了就分田地，我们走了，不几年还要回来。”九军团由石坎子经大河口、赵家坝、宗鸠大屋子、桐梓岭送到陈家寨地域。中央纵队由陈家寨经牛石寨、黄狮坳进到波罗所、海水坝上地域。三军团进至站底及其以东地域。一军团直属队由扎西、田坝。一、二师由盐井坝、观音阁出发，向双河场开进。毛泽东、朱德、周恩来、张闻天等同志随一军团离开扎西。

2月14日。中央纵队及后卫部队经大河口、河坝、陈家沟在一军团和五军团之间前进，抵达叙永底塔四合头时，川南游击纵队与总部及红军主力告别。总部的一位首长勉励留在游击队的同志们发扬红军传统，在川滇黔边宣传党和红军的主张，坚持武装斗争，建立革命根据地和新的苏区，我们迟早总要见面的。从此红军游击纵队高举革命大旗，频频活动于川滇黔边区20余个县，配合红军主力四渡赤水、巧渡金沙江、北上抗日，并发展组建了云南游击支队、川南游击支队、贵州游击支队，进行长期的顽强的艰苦卓绝的斗争，为中国革命做出了自己的贡献。

    至此，红一方面军和中央纵队全部离开扎西（威信）。
                                                              二
中革军委纵队、红一方面军自2月4日分6路进入扎西到14日离境，前后经过11天。红军在扎西（威信）境内1镇、10区、5l个乡都留下足迹，红军的革命奋斗精神和与当地群众结下的军民鱼水深情一直激励着、鼓舞着威信老区各族人民在新的长征路上奋勇前进。
    

红军所到之处，第一件事情就是宣传中国共产党的政治主张，唤起民众。在水田寨、石坎子、大河滩、扎西镇、长官司、罗布坳、三口塘、斑鸠沟等地都召开群众大会（也叫穷民大会），进行宣传动员。在扎西镇湖广会馆和河坝头会场上，高悬“威信县群众大会”横幅，红军的一位首长在会上宣讲了党的纲领，讲明红军是工农自己的武装，是为劳动人民打江山、争解放的队伍。红军来到云南就是要帮助各族人民打倒云南军阀，铲除贪官污吏，消灭豪绅地主封建势力，没收地主官僚的土地分给农民，做到人人有饭吃、有衣穿。动员劳苦群众积极行动起来拿起枪杆子，跟随红军闹革命，为建立苏维埃政权、为争取民族的解放独立而斗争。会后在扎西街上张贴《中国工农红军总政治部布告》和《中国共产党十大政纲》，并将收缴地主的部分财物分给贫苦农民。红军地方工作团在扎西时，还为建立基层政权—区、乡农会和革命委员会做了不少开创工作。

红军沿途经过的地方，书写留下大量的革命标语和口号，如“红军是工农自己的军队！”“云南工农团结起来，打土豪分田地！”“打倒云南军阀！”“打倒一切贪官污吏！”“取消一切苛捐杂税！”“实行不交租，不还债！”“只有苏维埃工农革命才能救中国！”等等，仅三桃村铁炉社农民陈兴田住房的墙壁上就留有红军标语57条（均为墨书）；一直保留至今。这些标语口号在当时当地产生过较大影响。

红军途经之地，攻打了一部分县、区、乡民团和地霸的碉楼和土围子，缴获了一批枪支弹药，镇压了一些反动的豪绅地霸，如县政府秘书陈世英、县党部干事邓英、县财政科长兼扎西区团首肖尊武、大湾子区民团中队长吴兴玉等，没收了一大批财物，除供给部队食用外，还连同把国民党和部分地霸的粮仓打开，将粮食、盐巴、猪肉、衣服分给劳苦大众，受到群众的普遍欢迎。同时注意开展统战工作，红军路经石坎子时。当地区长王明久与红军接洽，只要不打他、不攻碉，便派人送来大米2000斤、肥猪3头，还有猪油、鸡蛋等一批食物。
 

云南是个多民族的边疆省份，当时国民党滇军和政府中多数官员为彝家。红军进入云南扎西即以各民族一律平等为口号，反对大汉族主义和狭隘的地方民族观念。在田坝村青杠林大房子，红军一位首长特邀苗族教师、牛坡坎

苗族副族长熊治荣去座谈一个晚上，宣传党的民族政策，指出苗族是弱小支系，受国民党军阀地霸压迫剥削，动员他们组织起来，拿起刀和枪，跟着共产党，争取本民族的彻底解放。临别是送给他一叠宣传资料与两把龙毫（银币），并给他开了一张证明条子。熊治荣很受启发，表示只有红军取得胜利，我们苗族同胞才能获得解放和新生。

红军刚来时，由于国民党造谣恐吓，不少群众跑到山上躲起来，仅留下一些老人和妇幼在家。红军每到一处坚决执行“三大纪律六项注意”。老百姓看到红军不拉伕派款，不打人骂人，不拿群众一针一线，与国民党军队确实不同，渐渐打消顾虑。红军集结扎西期间，正值天降鹅毛大雪，气候异常寒冷，夜间居民请求红军进屋住宿，均被婉谢；红军或睡于街道屋檐下，或借一些草席篾垫在院坝中搭棚睡觉，扎西居民见了无不感动。大河滩农民何兴才说，红军住在他家，每天早晨起来都要把门板铺草收拾好，场地打扫干净，水缸挑满水；给他买菜，不收钱就不要他的菜；走时他不在家，特留下纸条，叫他赶快回来看屋，以免别人拿走他家的东西。在水田高坎，一位红军干部见农民王朝忠七、八岁的女孩没穿衣服裤子，便拿了一些铜钱给他，叫拿去扯点布来缝件衣服给孩子穿，王感动得将女儿拜结给红军干部做干女，几个女红军闻讯赶来祝贺，其中一位还把戴在手上的银镯子取下送给女孩，又送了一块布料，并给女孩取名为“红妹”。（事隔十几年，那几个铜元王朝忠一直舍不得用，他给红军带路红军送给他的一床毡子盖烂了还留下一块作传家宝。）在天蓬寨上河，红军遇到一苗族妇女生小孩无人照料，部队立即指派卫生员进行产后处理，并为产妇煮了吃的，红军一位首长发现产妇身上只盖一床烂秧毡，铺上垫的是茅草，急忙叫来通讯员，将自己用的小棉被留给产妇和婴儿。并帮助产妇寻找亲人回来照管方才离开。在观音村麒麟坳，一座碉楼起火，红军听到里面有小孩哭喊，立马冲入碉内，冒着浓烟烈焰把围困在楼梯口的小男孩贺天佑救出，将其送回家中。（解放后贺天佑成为扎西饮食店的一名职工，他一直念念不忘红军的救命之恩。）

红军的种种深情与关爱被广大群众看在眼里，铭记在心中。“受人滴水之恩，当泉涌相报。”许多觉悟了的群众主动为红军带路当向导，舂米煮饭打草鞋，侦察、报告敌情，协助治疗掩护伤病员。柏香坪一位苗族妇女（李正斌之母）一天清早到地里劳动，发现红军一掉队伤员（名叫祁明全），立即将其背回家中治疗，后被滇军追进屋里搜查，被她机智巧妙地骗走，并请人把祁明全的伤治好。大河滩木弄寨老和尚雷本忠，发现已负重伤倒在桥头的红军某营军官邝善荣，于夜深人静时将他弄回庙里，为了救治邝善荣，他四处化缘求人讨药，前后将近一年，终于使邝伤愈归队。田坝青杠林苗族大妈陶玉珍，为掩护寄留养伤的红军某部张连长，被国民党抓去关押坐牢，任敌人拷打折磨，陶大妈始终坚贞不屈，敌人恼羞成怒，便把张连长押解到刑场枪毙，临刑前又把陶大妈拉去赔杀；张连长牺牲了，为了纪念红军烈士，陶大妈将张连长留下的一个草编小提包珍藏到解放，后来捐献给云南省博物馆陈列……

在红军的反复宣传鼓动与实际行为感召下，众多青年农民纷纷报名要求参加红军，跟着共产党闹革命。大河滩一次集会，当场报名参加红军的就有晋绍武等30余人；小坝农家子弟肖发文背柴到扎西街上卖，放下背架子就跟着红军走；据晋绍武（解放后任昆明植物研究所党委书记）回忆。当时在扎西就单独成立了一个新兵营；至于参加红军川滇黔游击纵队及云南支队的就更多了。正如当年《红军歌》中所唱：“二月里来到扎西，部队整编好整齐，发展川南游击队，扩大红军三千几。”

红军主力离开扎西后，留守在扎西的红军川南游击纵队（不久改称川滇黔游击纵队），1935～1937年间，遵循党中央的嘱托和指示，转战云贵川三省交界地区，圆满完成牵制敌人配合红军主力转移、负责保护好伤病员、创建革命根据地三大任务，许多干部战士献出年轻的生命，流尽最后一滴血。随之组建起来的云南游击支队，在支队长殷禄才、政委陈华久的领导下，继承红军光荣传统，始终坚持驾驭部队的政治方向，使支队不断发展壮大到抗战后期拥有400多人、枪加上外围组织近千人（最多时到达3000余人）的武装力量，殷禄才被群众称为“济贫军司令”；在极其艰苦险恶的环境里， 支队辗转奋战乌蒙山区、滇川边境 10余个县，开辟方圆数百公里游击区，袭击和威胁国民党后方顽固势力及其交通运输干线，给故人以沉重打击，坚持武装斗争12年，先后牺牲200余人，为党和人民的革命事业做出不可磨灭的贡献，立下不朽的功勋。直至1950年7月 17 日，中国人民解放军四十三师副师长雷展如和团长、当年跟随周恩来副主席长征过扎西的警卫员范金标率领一二七团和一二八团武装解放扎西，历史从此翻开了新的一页。

红军的光辉业绩和革命斗争精神永远留在扎西（威信）革命老区人民的心里，红军万岁！

[撰写本文时曾参考《红军长征过昭通》、《威信春晖》两本资料。]
（原载 2002年第 1期 《云南史志》）[W]